2025言情·近代现代·爱情
导演:郑和安
安娜很喜欢坐火车,但从未试过跨越整个西伯利亚,从别洛格勒西部一直到南岸边境。待外公办完海关的手续后,他轻声安慰道,“小安娜……从今以后,这就是你的新家了。”安娜十二岁那年,她认识了韩书白。印象中的韩书白安静疏离,像森林的寂雪、冬日的圆月,遥不可及,不可惊语。任由她少女时代写的三本日记都以“韩书白”为伊始,以“不想了”作结尾,但在盛大的幻境之下,她还是失了智,像滑轨的列车,冲撞了陈旧的月台。安娜以为他们此生的交集终止于那年冬至。而当春分如约而至,模糊的少年拂去旧时风雪,似笑非笑地朝她望来。他们四年未见,韩书白却从未忘记别离前的第一个四年,独属于他们的四年。韩书白以为,白驹过隙不过如北境冬雪,日复一日,年复一年,洁白如初,纯净无暇。四年后,他再无法自欺欺人地将那阴魂不散的男人置之不理。陆征冷傲、不耐,垂眸看向他的爱人时,却如春夏热烈。安娜许久不写日记。多年后,她翻开十六岁的尾页,发黄的字迹如陈年往事,赫然而书:“韩书白,途径西伯利亚的列车每年都不一样,这儿零下-40℃,连冬日的阳光也无法化开永久的冻土。”片段一陆征觉得老天对自己太好了。北城距离维先涅戈罗德约六千九百公里,飞行不算转机要十个小时,最快的火车也得开上七天七夜……如此,陆征却每年都能与安娜待上两个月,一冬一夏,数十年如一日,从未有变。发小取笑他,说月老和丘比特是不是缺业绩了给搞了个跨国姻缘,半个地球了也不能阻止他们的“鹊桥约会”,简直比牛郎还织女。陆征每年都嗤笑着让他们滚,却在期末周不自觉地数着日子,暗自期待着相约之日的到来。……陆征十九岁那年,一个人落地彼得罗夫机场,却在电话那头得知安娜没有回别洛格勒,而是带了一个男人回北城。他冷笑着把带了一箱子礼物的行李扔在值机台,头也不回地搭上回程的班机。去他的老天。片段二韩书白自小长在南方,总觉冬日短暂,艳阳如旧。直到独自在纽约度过四年,他才意识到冬季绵长,每每闭眼,总是想起与安娜初次相识,便是在一个大太阳的冬天。……而安娜与他分手,却是在湿漉的南夏,她漠然地被陆征拥入伞下,决然又冷情地消失在他的世界。此后,春秋无颜色,万物一悲雪。